刚开始的时候,英国佬自恃身份,还在抗议,结果嘴一张,迎上来的不是军靴,就是枪托。

打掉了几嘴牙,打折了几个英国佬的鼻梁之后,再也没人敢吭声了。

一个日本军官的脚下,摆着一杆英七七,一个狙击镜,一枚手雷,一件湿漉漉的大衣。

日本兵像是赶羊群一样,一队一队的赶着人,上来辩认着。

但几百号人全部看完了,也没人承认谁见过这几样东西。

日本人认为英国人不老实,又是一顿军靴枪托,外加恐吓……

益丰大厦已经乱成一锅粥了,方不为却暗爽不已。

闹吧,使劲闹吧,没有一个是好东西……

整幢益丰大厦,其实就是拿中国人的血泪和白骨累起来的。

方不为从来没忘记过,亚伯拉罕这个上海首富,是向中国走私鸦片,才富起来的……

方不为像是听戏一样,听着窃听器里的动静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法租界的西藏南路。

天色将黑,大世界俱乐部霓虹灯已经照亮了大半条街。

他慢悠悠的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