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层秋雨一层凉!

太仓县就只有一座山:真山,真山不大,一到秋雨天气,整座山都被雾气包裹的严严实实。

山上有一座小庙,本就破败,再加雨天路滑,就更没什么香客了。

几个和尚围座在佛像下,在比赛谁抓的虱子多。

一个穿着破旧的僧服,又高又壮,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的和尚,正站在窗前暗暗咬牙。

这他娘的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?

王天木恨恨的骂了一句,举起袖子闻了闻。

一股霉味夹杂着酸臭,冲进了鼻腔。

已经山上装了两个多月的和尚了,王天木大部分的时间里,都是在庙里过的。

他连女人和肉是什么味,都快要忘干净了。

王天木无比的渴望,能找个干爽的地方,把自个给晾一晾,要是能进上海,泡个澡,听听曲,更或是跳支舞,那就更美妙了……

心里正在畅想着,听到外边有走路的声音,王天木按着腰里的枪柄,扒着门缝瞅了一眼。

是刘戈青,虽然打着伞,但浑身都湿透了,一看就是刚从山下上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