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津,大胡同。

天色微微发亮,街面上就有人放了门板开了门,准备做生意了。

不过大都是做吃食生意的,老板伙计也都知道,胡同里除了店铺,还有住的地方,所以也就没有吆喝,手上脚上尽量放轻着动作。

赶早出工的,比如码头工人,黄包车夫,出海出河的渔夫,三三两两的经过胡同,或几个包子,或卖几个馒头,边吃边往码头上走。

而另一头的地方,一个穿着长袍,带着顶礼帽的男人,却向着相反的方向,朝胡同深处走来。

走到一家包子铺门口,男子停了下来,先看了看包子铺里吃早饭的人,没发现会以异常,又挪到门口一侧,往斜对面,一家成衣店的二楼瞅了一眼。

露台上很干净,没摆衣裳,没摆布匹,也没摆花盆。

说明里面除了区长,再没其它人。

这胆子也是够大的,住到这样的闹市,竟然连个手下都不带?

不过还好,至少没跑到的找不到人影。

男子松了口气,回过头来,又瞅着包子铺的老板喊道:“掌柜的,十个大肉包,装好,带走……”

“好嘞!”老板应了一声,麻溜的扯过一张麻纸,三两下装好十个包子,递给了男子。

十个大肉包,真是好大一砣。

怕麻纸破了,男子没办法,只好抱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