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莲离家过来的时候,公社里倒是召集大家伙开会了,说了今年秋收的情况,同时也公布了今年的粮食收购定额。

巧莲算了一笔账,按照公社这个收成来说,交了公粮,完成收购任务之后。

如果公社里还想留储备粮,那接下来大家伙还得是瓜菜掺着一半儿,说不定能坚持到明年秋天。

如果公社不留储备粮,那大家伙多少能吃到几回全纯粮的饭。

不过以老韩当年的工作方法来看,储备粮肯定是会留的,只是留多留少的问题。

巧莲也觉得,储备粮应该适当留一部分,这是公社里最后的手段。

如果现在不留都放到食堂,一旦明年再发生意外情况,那就糟了。

“哎呀,那你们公社还真是不错呢,比起我姥他们那边,强多了。

你是不知道,我姥那么大岁数了,也都跟着吃糠咽菜的。

你说这日子啥时候有个盼头啊?

就连咱医院职工的供应粮,现在也都减量了。

而且大部分都是黑面、地瓜面,苞米面都当细粮给了。”

“我小舅妈眼见着要坐月子了,我小舅各地方淘澄吃的找不着,没办法就去黑市淘澄。

你是不知道啊,黑市里东西死贵死贵的,比咱平常的价钱,翻了十几倍都不止呢。”

外科的一个小护士,刚从卫校毕业一年,估计是岁数小没什么心眼儿,又跟巧莲处的好,所以什么都跟巧莲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