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京的时候是两个人,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,结果不用猜也能想的出来,这位魏王殿下叹了口气。

“老人家……走了?”

李信点了点头。

“被冻死了。”

其实这位七皇子猜得并不对,那天晚上冻死的并不只是一个老人家,还有一个少年人。

姬温轻声道:“这世上太多苦楚了,本来看信哥儿的手段,不像是那种活不下去的人,不成想之前竟然吃过这些苦难。”

李信眯着眼睛笑了笑:“人都是被逼出来的,在那个破庙里,我也险些被冻死,醒来之后就突然开窍,知道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。”

说到这里,李信看了一眼七皇子,继续说道:“当日,就是卖炭翁老丈救了我,后来迫于生计,我便自己弄了些碳去得意楼卖,再之后的事情,殿下都是知道的。”

“这个故事听到这里,殿下能不能回答李信,若你是我,应当如何对待平南侯府?”

七皇子脸色沉了下来,他猛然握了握拳,低喝道:“以李慎的权势,随随便便一句话,信哥儿母子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,本来我还以为此人是个伟丈夫,至不济也是一个枭雄,不成想确实此种恶人。”

魏王殿下的声音铿锵有声。

“信哥儿母子被他害的好生凄惨,若我是信哥儿,此生当以平南侯府为宿敌,不死不休!”

李信相对要淡然的多,他低头喝了口茶,轻声道:“也不至于到不死不休的地步,毕竟我还要好好的活着,不过这辈子但凡还活着,我就不可能与李家走到一起。”

七皇子伸手拉住了李信的衣袖,低声道:“信哥儿,平南侯府已经风光了半个甲子,凭你一个人,绝无可能对平南侯府造成任何威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