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当然是要先吓住侯敬德的。

侯敬德被李信这么一说,心里倒真有些害怕了。

他怕的倒不是李信说的话,而是因为李信这个人。

北山围场是多大的事情?按道理来说,李信这个右营郎将首当其冲,是怎么也该死了的。

在侯敬德看来,李信就算不死,最起码也不应该在羽林卫里听用了,所以他对于手底下人的所作所为,多少有些放纵。

但是李信现在安然无恙的回来了,看情形,他依然还是羽林卫的右郎将!

这是何等的圣眷?

侯敬德虽然看起来粗鲁,但是却是一个通透的人,他当即挤出一个笑脸“李兄弟,为兄就算不是你的老上司,也算跟你有些交情,有什么话说开了就是,何苦说这种话吓唬为兄?”

他苦笑道:“上次北山围场的事情之后,愚兄的胆子可是又小了不少,不禁吓了……”

李信冷笑不止:“侯敬德,你还要瞒我,我也在羽林卫左营任事过一段时间,左营上下都是你的人,他们做了什么事,你会全不知情?”

侯敬德讷讷道:“到底是何事……”

李信低喝道:“我手底下那个都尉营,本来该关在大牢里等候上命,是我求魏王殿下说情,才托付在羽林卫大营,就是看在大家同属羽林卫的份上,盼着左营的兄弟能照抚一些,不要让他们在这里受苦,可是呢?”

“可是你们左营,把他们当猪豚一般,与他们吃米糠!”

李信怒发冲冠:“便是在刑部大牢,大理寺大牢,他们也不会是这个下场,你们左营的人,居然做出这种事情,全然不念袍泽之情了?!”

“便是不念袍泽之情,大家毕竟在一个衙门里做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