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急莫急……”

张浩然满脸喟然: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你我在相位上都坐不了太久,桓相且忍一忍,这样致仕的时候还能好看一些。”

张渠说的没错,一朝天子一朝臣,新帝即位之后,短时间内自然不会动他们,但是等到新帝坐稳了江山,便会着手替换三省的相公,这样整个朝政才算是彻底掌握在手里。

其他三位年轻一些的宰相或许可以留任,但是张渠和桓楚这种根基深厚的宰辅,新帝是必然会第一个替换的。

听张渠这么一说,桓楚环顾了左右。

另外三个宰相都寂然无声,很显然,他们三个并不准备惹恼新帝。

老桓相心中愠怒,大声道:“老夫身体不适,告病几日!”

说罢拂袖而去。

张渠满脸无奈,摇头道:“桓相一生气便要告假躲清净,可怜老夫又要向谁告假去?”

说着话,张渠已经把尚书台的大印盖了下去。

与此同时,中书令公羊舒,另一位门下侍中孟津也取出两省的大印盖了下去。

三道印印下去之后,这道圣旨便正式生效了。

在尚书台门口等着的宦官,恭敬接过这三道圣旨,然后分成三队,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