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今年才十四岁,坐东宫之时从未参与过朝政,太傅今日朝会之上,让陛下亲政,实在是太难为陛下了。”

“我等非是贪权,实不忍心国事懈怠,事态至此,是大是小全在太傅一念之间。”

说着,沈宽与几位辅臣对视了一眼,然后沉声道:“太傅,国事一日不可废驰。”

“请太傅容情,事后,我等一同去太傅府上,登门致歉。”

靖安侯爷笑呵呵的看向沈宽。

“沈相,十四岁与十六岁之间,分别似乎不是很大,况且诸位不在尚书台,朝堂里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尚书台,朝堂里没有谁,国事都不会废驰。”

入尚书台拜相,几乎是所有文官,甚至是所有读书人的梦想,没有沈宽,还会有些宽,严宽来,六部的十几个侍郎里,大把可以进尚书台做事,没了谁,朝廷都一样运转。

沈宽脸色难看。

“太傅,没有你这么做事的!”

政客最擅长的就是妥协,因此政客之间,都是互相妥协,你退一步,我也退一步,事情就谈成了,除非一边倒,否则很少会死磕到底。

如今几位宰辅已经被李信逼得退后了十几步,而李信仍旧站在原地,一步也不愿意退,所以沈宽才会说他不讲规矩。

靖安侯爷不屑一笑,转头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