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始一遍遍地看儿子的比赛录像。

儿子生前做过的这份“不务正业”、“将来找不到出路”、“搞出一身伤到老了你就晓得厉害了”的工作,成了这个年过半百的失独老人唯一的精神寄托。

她最爱看的是冬歌第一次参加比赛、却因为紧张只夺得第五名的录像。

那里面的小孩儿和她记忆里的冬歌最为相近,沉默、安静,目光里还有一点渴望得到认同的羞怯。

某天,她又和丈夫肩并肩看完了一遍录像。

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,头发微蓬、眼圈通红地转向丈夫:“……我们当初咋就没去看小歌的比赛呢?”

时间回到现在。

池小池说:“……比赛地点在其他城市,他们会嫌远的。再说,他们还有工作。”

对于池小池,也即冬歌提出的问题,冬飞鸿不答只问:“你想要他们来吗?”

冬歌长软的睫毛抑制不住地轻颤两下,犹豫道:“……想。”

冬飞鸿笑笑:“喝汤吧。再不喝就冷了。”

“可他们……”

冬飞鸿温和地打断了他:“那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。交给我,让我解决,好不好?”

冬歌从热腾腾的保温瓶间抬头看他,纤秀干净的眉眼里已褪去了些许警惕和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