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向外走去,懊恼自己马屁拍在马蹄子上的印少飞忙不迭跟上。

而他离去的脚步声终于惊醒了展雁潮。

看到季作山的背影,展雁潮豁然跳起,却一头撞上了脑袋正上方的铜锁,疼得他直转圈,嘶嘶吸了两口气,才抓着钥匙跳起身来,叮呤咣啷地往门口赶去。

池小池听到了钥匙的响动,转回头来,恰好和展雁潮撞了个对脸。

展雁潮这才发现自己这熬了一夜的尊容,在穿戴整齐的季将军面前着实显得有点狼狈,但展二少毕竟是展二少,他不会忘记自己追出来的初衷。

“我没动他。”展雁潮替自己澄清,“我有……那个的洁癖。”

池小池只静静看着他。

展雁潮说:“我认准一个人,就是那个人。”

为了掩饰尴尬,也为了避免听到拒绝的回答,展雁潮没头没脑地继续道:“omega真的脆弱得跟豆腐似的。……幸亏你没有变成这样。”

他看着已比他高出半头有余的季作山,甜蜜又痛苦地嘀咕:“你这样,就,就挺好的。”

说话间,展雁潮的悔意值又涨了两点。

不是因为别的,是真的认识到了他过往那些错误与荒唐。

但眼前的少年已经不是小季了,他看展雁潮的眼神,是季将军看展副团的眼神,只略略赞许地一点头,便选择了离去。

展雁潮心痛如绞,但也只能握着一串钥匙,静静地目送着季作山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