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舒文清坦诚以待,颜兰兰也用坦诚回应:“我最爱去的当然是家里啦。我家是我亲手自己一点点搭起来的,床也是我自己打的。”

舒文清夸道:“那很厉害。”

颜兰兰挺得意地翘起了尾巴:“当然。”

舒文清把图纸翻了个面,简单勾勒出一个房间的形状:“这样?”

她擅长画军事地图,因此线条简单明晰,随便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军寝的模样。

颜兰兰哎呀一声,接过笔来,添了很多琐碎进去:“这样。……这样,这里要添一盆蕙兰,丁队给我弄回来的,可不好弄了。这里还有个书架,我自己做的,三层,放杂志。还有这里……”

丁秋云看了她们一会儿,转身回了广场上搭设的私人帐篷。

掀开帐篷帘幕,他才真正从丁秋云变回池小池。

昨夜有几个人趁乱拿私藏的武装,想要杀掉舒文清,复辟奴隶镇,恰好被巡夜的人发现,双方交战,池小池外出观战,胳膊倒霉催的被流弹擦了一下,伤不算重,就是伤了血管,出血量看上去有点大,止了就好。

事后,谷心志把幸存者带走,也不知带去了哪里,直到现在也没回来。

伤不重,然而不意味着没有麻烦,池小池自后半夜起开始发低烧,浑身发冷,撑到现在已是精疲力竭了,只想找个暖和的地方睡上一觉。

低烧磨人,他蜷进睡袋里,仍然冷得打摆子,061不敢贸然给他提高体温,踌躇一番,只能让老板顶开帐篷,钻了进来。

池小池一见老板,如同朝鲜阿玛尼看见志愿军一样,眼含热泪地抱了上去。

老板好像也知道他身体不舒服,驯从地在他睡袋边趴下,拿鼻尖轻顶着池小池的额头,池小池伸手搂住他的脖子,和他贴了个满怀,暖和得他心安。

061同他漫无目的地说着话聊着天,目的也在于时时试探他的精神状况如何:“刚才听你说,你想要有一个家,那个家是什么样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