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谁都没有叫出声来,都把声音压在喉咙深处。

严元衡依稀记得,自己似是说了很多了不得的浑话,叫时停云的名字,还贴着他的耳朵,悄声说些叫人脸红心跳的直白话语。

他用敬语,叫他时将军,温声细语地请他把腰拱得高些,仿佛自己只是他手下的一名小兵。

食髓知味后,二人从床上滚至床下,严元衡将时停云抱至窗前,摁在了窗边,直面着窗外明月。

时停云腰软难当,几次控制不住地滑跪下去,都被他扶着腰抱起来,继续深入。

后来,他们在窗边留下了一双鞋。

严元衡怀拥着他,回到床上。

约是半刻钟后,时停云受不得了,想从床上下去,手刚扶到帘帐处,却被抓住脚腕拖了回去,把青帐子给拖倒了,轻纱披覆在二人身上,又顺着起伏的动作滑落一地。

想起一切后,严元衡的第一反应是去试时停云的体温。

昨晚混闹一通,时停云身上热度竟然退了不少,摸上去只是低烧。

确认他无事,严元衡才顾得上面红耳赤。

他嗫嚅道:“……素常,我非是有意冒犯……”

时停云枕在胳膊上,嗓子嘶哑:“那,禀十三皇子,臣是有意冒犯,请十三皇子治罪。”

严元衡:“……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