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守成不敢置信,但身体的疼痛不会欺骗他。

胯·间仿佛被投入了一群疯狂的马蜂,痛得他直滚下地,不住拿头撞地。

他的双腿疯狂痉·挛,他忘记了如何呼救,喉间间断发出吭哧吭哧的痛声,活像头被投入热水里烫毛的活猪。

朱守成双眼糊满眼泪,虫子似的向前拱动着身体,啊啊地呻·吟着想要爬出卧室求助。

但是,一只脚踏上了他的后背,把虫子踩在了脚底。

疼痛可以让人疯成一头野兽,也会让人软弱成一滩泥巴。

朱守成就是后者。

不是所有的恶人都有背水一战的勇气的。

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勇气,颤抖着嘴唇,回过头,看向逆光的池小池。

泪光扭曲了他的视觉,让池小池看上去像是一只可怖的艳鬼。

创口碰触到地板,朱守成痛得扭动不止,侧过身来,双手放在胸前神经质地搓动,摆出乞饶的姿势:“小池,放过我,我不是故意的,饶了我吧……”

池小池给他的回应,是用那把沾了血的裁纸刀穿透了他已经少了一半的器官,让刀刃直直戳入了地板。

朱守成脑内霎时痛到一片空白,丧失了对自己肢体的全部控制力,瘫在地上,牙齿磕得格格乱响。

他想,自己可能要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