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哥儿眼睛转了转,然后继续咳了一声,然后就理直气壮的直起了小腰板,大眼睛直看着阮觅,道:“阿娘,你和那人......阿爹见面,你说过,若是阿爹要将我带走,你就让他带我走,你们谈关于我的这么重要的事,我为什么不能听?我想要偷听!”

阮觅:......

两人大眼对小眼......咳,没有小眼,两人就这么对视着。

这还是阮觅给儿子培养出来的习惯。

从他还是几个月大的孩子,她跟他说话就是这样,直视着他的眼睛,认真跟他说话。

她正了正神色,认真道:“你不用偷听,下次光明正大的敲门进来就是了。”

凌哥儿嗤之以鼻。

我光明正大的过来你们还能说什么不想让我听见的?

阮觅不理会凌哥儿的小表情,她再道,“而且,我什么时候说过若是你阿爹要将你带走,我就让他带你走?玄凌,你阿爹可能是在乎你,但你阿爹很忙,你若是跟他住在一起,他也不会有太多时间陪你,所以只要阿娘能做到,在你需要阿娘的时候,阿娘就一定会留你在阿娘身边。”

但她既不敢把话说的太满,也不愿骗他。

她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他,但也知道儿子未来可能遇到的危险和波折怕是自己都难以预料的。

顿了顿,她就用比之前还要更认真更严肃的神色道,“但是玄凌,世事无绝对,阿娘不能保证永远都能在你身边,所以你一定得学会保护自己。”

凌哥儿脸上闪过一层愤怒之色。

就在阮觅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又要被摧残之时,却没有等来凌哥儿的尖叫。

凌哥儿就那样看了他娘好一会儿,然后阮觅就愕然的看他用小手拍了拍她的胳膊,再听到他用稚嫩却故作老成的语气道:“阿娘,你放心,以后我会保护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