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还会顾忌着,怕伤害了这种人的自尊心或者随便什么心?

他的心不是一向比他的皮还冷还硬还黑吗?

她起身道:“你的伤也差不多该好了吧,我就先回内院去住了。”

赵允煊很无辜。

他觉得他就是重复了一下她的话,是她想多了能怪他吗?

但还是柔声哄道:“要好也得慢慢好,你还是暂时先住在这边吧......不过说起来这事,也不尽是在我的掌控之中。原本我还以为岑太后和岑家的能耐还要更大一些,我是打算等她们一宫变,就命人带兵进宫救驾的,现在只好再委屈你一段时间了。”

原本也以为皇帝的命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。

好在他们是做了两手的准备。

阮觅:......

他怎么就能轻描淡写的把这种事随意说出来呢?

虽则她知道他应该已经借着被行刺之事,把皇帝安插到他身边的人都已经拔了个干净,但谨言慎行还是必要的吧?

两日后赵允煊苏醒的消息就传到了宫中。

彼时贞和帝正在和朝中几位重臣议事,商讨着岑家之事的后续。

从先皇开始,岑家就把持着朝政达数十年,虽则这二十年来,皇帝一直致力于打压岑家,但拨出萝卜肯定会带出泥,哪怕皇帝不想大动干戈,这朝堂肯定还是会清洗一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