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这个单元的是导演专业的研二学霸,特别轴的一个酷学姐,她无情摇头:“别人那边可以商量,我这里不能,我报演员要求的时候就写清楚了,我的戏不接受借位。”

贺予:“……”

“不过现在只是走戏,你也没必要让他真亲。”学姐导演又转头对男生道,“还有你,你别用力过猛,你得让人家贺少克服一下心理问题,是不是?毕竟他不是你,你是我校出了名的基佬,他是我校出了名的直男。”

小男生被叫基佬还挺高兴的,他和那种躲躲藏藏的同志不一样,但又过于极端,认为所有人都必须接受lgbt,不然就该打开历史的棺材把异端都封进去给慈禧老佛爷陪葬。

贺予是相对比较克制的人,他恐同,但不会直接说出来,小男生就认为他也是可以被掰弯的那种类型,演起来热情四溢。

所以谢清呈欺负贺予,故意让贺予来演这个角色,也是打蛇打七寸。他看着贺予一副晕车的样子,脸色青得几乎能和五月枝头的酸梅媲美,总算舒服些了——

贺予小时候很好带,但是自从他俩重逢后,贺予的心和身高一起往上窜,再也不把他放在眼里,敢和他较劲。

直到这会儿,谢清呈冷笑着看他束手无策的样子,才总算找回点曾经碾压他的感觉来。

他这样想着,饶是生着张严肃冰冷的脸,棱角都禁不住有些软化了。

真挺好笑的啊。

“哟,谢教授。”导演看到《百态病生》的医学指导来了,正好这会儿也中场休息,给贺予调整的时间,于是就和谢清呈聊了起来。

“贺予真不行,他演这个演的太差了。”

“是吗。”

“唉,您要不和他说说,您给他讲一下同性恋群体就和正常人一样,那爱情嘛,有什么差别?您看他演的就和个死人似的,我真是受不了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