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贺予委屈死了,又热死了,而个让他又委屈又热的人,现在却往他这边探去,要关他的窗。

他不得不尽往后靠,才不让谢清呈碰到他的胸膛。尽管谢清呈也显然避着他,但车内就么大的空间,再怎么避让,他们之间的距离仍然因此变得很近。

贺予瞪着这个男人,嗜血欲和暴虐心在不断地上窜。

他默默地攥着自己的拳,指甲陷入掌心,几乎深可渗血。

他必须这样做,否则他也许就会忽然翻了面目,一扫镇定,撕伪装,然后粗暴地把谢清呈就势摁下去,反正这个男人现在都已探到驾驶座来了,么自己这样顺手往下一按,好像也没什么不的。

他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蓦地把谢清呈撞,凶狠而冷漠地看着他:“你冷你不会加件衣服吗?我才二十岁,我只觉得热!”

谢清呈不知他又怎么了,怎么好好的,忽然就发了脾气。

但今晚发生的事也太多了。

他不想,也无和他多计较。

男人只安静地望了男孩一会,然后说:“……算了。果你没有别的事,我下车了。”

“你去哪里啊!”

“打车回家。”

贺予真的要被他气死了,简直要被他气哭了。

“你……你去!你打车去吧你!耽搁您今天间了,要不要我您报销路费啊?”他说着还往车储存箱里找钱,居然还真他找了一堆五块十块的,估计是之前司机在收费站找来的零头。

他把些零头都塞谢清呈了,暴怒地:“去吧,你现在就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