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……茶几上没有吗?”

谢清呈摇了摇头,皱着眉:“……难道是早上忘了拿了。”

虽然医院允许他出门了,但却并没有允许他断药,那些药物必须连续服用一年,巩固疗效,轻易不能断。

谢清呈原本是打算今晚留宿贺予的公寓的,现在看来,他只能先回医院了。

“你陪我一起吗?”

“我……”

贺予对上谢清呈的眼睛,一句“还是不去了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,最后还是咽了下去。

“嗯。”他低低地应了一声,垂下眼睫,“我去穿鞋。”

尽管多和谢清呈在一起待一刻都是对他的莫大考验,可贺予哪里会让谢清呈一个人回医院去?哪怕那医院就在马路对面两百米远。

“谢医生。”

“谢医生回来啦。”

谢清呈尽管在这家医院治疗,但那些护士也好,病人也罢,都更习惯称呼他为谢医生。原因无他,主要就是谢清呈不喜欢闲着,身体好转之后,他有时就会换上实验服,去医院的实验室和当地的医生交流。

他是经历过曼德拉事件的人,那些医生都对曼德拉的未来医学很感兴趣,这家美国医院已经多次邀请谢清呈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工作了,但谢清呈还是打算回沪州去。

进了病房,谢清呈看到药果然还在茶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