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也清楚,那一批好马,在他手里比在那群权贵手里强。

突厥始终虎视眈眈,骑兵是北地最有力的屏障。

他看着她的脸,眼落下去,又看见她的手。

她露在袖外的手雪白,手背上一些红分外显眼,是他之前握的太紧了。

这么楚楚可怜的模样,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栖迟见他半天没说一句,便又悄悄看他。

伏廷身忽的一动,似是要走了。

她立即问:“去哪里?”

他停住,牙关里挤出两个字:“验马。”

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,栖迟却没听出多少怒意来。

她看着他走向罗小义的背影,心想至少是肯去验马了,那眼下该算是认了。

到此时,才又回想起之前那一番挥霍。

她不免觉得好笑:真是千金买马,也难博君一笑。

马场的事,沸沸扬扬,喧闹了一整日。

直到翌日清晨,李砚来顶阁里问安,见到栖迟的第一句话仍与这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