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薄西山,军营整肃。

罗小义追着伏廷的脚步出了军帐。

“三哥,你今日好似有些不对啊。”

伏廷一边走一边往腰上挂上佩剑,头都没回一下:“有何不对?”

“今日入军中时我明明白白瞧见你往身上灌了三桶冷水,不是不对是什么?”

罗小义早就想问了,那一大早的,天还没亮透呢,他一入营就瞧见他三哥立在军帐外,光着上身在往身上浇水。

他险些以为眼花了,那可正当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,光是看着都要牙关打颤,也就他三哥能扛得住了。

忍一天了,直到现在要离营了才问出口。

伏廷接过近卫送来的缰绳,翻坐上去,面不改色:“冲个冷水澡罢了。”

罗小义忙也解了马,坐上马背后上下一打量他,什么也没瞧出来。

心想难道真就是洗个澡?

在那舒舒服服的都护府里不洗,到这军中洗什么?

这么一看,倒是看出他身上胡服有些不同,虽和先前那件相似,却分明是簇新的,奇道:“三哥穿的是件新军服啊,原先还没看出来,莫非是嫂嫂给做的?”

“少说些废话。”伏廷抛下一句,策马而去,顷刻就出了营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