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下是垫着的柔软丝绒。

栖迟的手摸了摸,睁开了眼,瞬间被明亮的朝光晃了一下,等适应了,看见头顶床帐,才发现自己已在床上躺着。

她想了想,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到的床上了。

身侧无人,她以为伏廷已经走了,缓缓翻过身,一愣,看见坐在那里的男人。

就在那把胡椅上,伏廷坐着,收着两条腿,随意地搭着两条手臂,脸朝着她。

他身上换了身玄黑的胡服,利落齐整,一丝不苟地束着发,下巴上刮得干干净净。

四目相对,一时间,谁也没开口。

栖迟拥着绸被坐起身,拿了床沿搭着的衣裳,往身上穿。

伏廷看着半遮半掩雪白的身体,她双臂伸入衣袖,衣衫拉到青丝半掩的肩背上,领口轻掩,遮住了饱满的胸口。

想起了昨晚。

那日被她抱着时,他没有接受,是不想夫妻之间只剩下这个。

可昨晚,似乎也只剩下了这个。

他自后面搂住她,一次又一次狠入。

她的背倾下去,轻轻出了声。

到后来,手臂不自觉地反勾住了他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