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来赔礼道歉。”

突厥已经退兵,他们自知得罪了安北都护府,实在惶恐,便连夜赶来告罪,想要赔礼道歉。

栖迟也不诧异,若非这管事插手,她也不至于被要求过来这趟,她问:“那他赔什么了?”

“钱财,我已命他赔给商队。”他答得很干脆。

当然是她的商队。

栖迟问:“就这些?”

她心说未免也太小气了,如此就想让安北都护府消气不成。

光是她自己,也不足以平气的。

伏廷看着她:“就这些。”

她忽而想起来:“可我看你方才指了我一下,说什么了?”

伏廷咧了下嘴:“随手一指罢了。”

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,随即又想,多半又是故意耍弄自己了。

他有时候坏得很,早已领教过了,她便不问了。

伏廷朝前看一眼,手一托,将她送上了马,跟着翻身而上,又低头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