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明度接着将负责行馆守卫的将领叫了过来问话。

这行馆不属于哪位权贵,是洛阳城官署名下的,负责护卫的也是洛阳城的守城军士,自认是严密的,却出了这事。

确认过刺客已被捕,且再无余党,已经安全了,崔明度才开口告辞,要领着这守卫的将领回城中交给官署问罪。

伏廷并不插手,这里已被他接受,他自行负责安全,叫了个近卫相送,准备亲自去刺客那里走一趟,叫栖迟先回房休息。

栖迟与他在廊下分头,看着他大步走远,才往房中走。

新露加快脚步跟了上来,谨慎地贴到她耳边:“家主,不知是不是我瞧错了,总觉得崔世子在跟着您。”

栖迟停步转头,暗夜裹挟灯火,崔明度竟还没走,就在不远处的一丛杏树下站着,脸朝着她的方向。

“家主还是别管了,是奴婢多嘴了。”新露知道家主不喜与这崔家的世子接触,后悔说了这句,便想请她回去。

栖迟却没动,朝那里望着。

许是撞见她眼神,崔明度忽的向她见了一礼:“县主,千万小心。”说完才转身离去。

栖迟回想着前后种种,越想越觉得他古怪,招了一下手。

新露附耳过来,她低低说了一句:找时机递个话给他,就说我要见他一面。

次日,住在行馆另一片的邕王世子慌忙离开了行馆。

据说是听说了安北大都护的爱子遇刺,还是在李砚在的时候遇刺的,吓得他担心要连累到自己头上,一大清早就安排上路。

伏廷正往关押着刺客的地方走去,两个近卫近前送来了这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