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,”她又说:“或许还有其他的法子,让你待命,最终也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说法罢了。”

李砚坐着一动不动,似在慢慢接纳这些话,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了变化:“所以姑姑你莫非有心……”

栖迟说:“我现在只想保住你。”

李砚于是没有说出来,默默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,过来一会儿才又问:“这些事姑父知道吗?”

栖迟倏然沉默,昏暗里看不清神情,片刻后才说:“阿砚,你姑父是北地的英雄,你弟弟还很小。”

答非所问,李砚却重重点了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
在天家面前,也许轻易就会被打成叛臣贼子,北地全靠他姑父撑着,占儿什么都不懂,怎能被扯进来。

他还想再说什么,被栖迟打断:“待回了王府,我再告诉你缘由。”

似是乏了,再不想说下去。

短暂休整,为安全起见,马上便要继续启程。

李砚起身时都有些脚步虚浮,走了几步才稳住了。

栖迟走出棚去,新露小跑着迎了上来:“家主,留在后面看风的人回来了,说亲眼看见大都护他们又返回了那间官驿,大都护似乎还追上来了。”

她一怔,快步走去道上,没几步,忽然转头说:“给我解匹马来。”

立时有护卫去办,很快就从后面牵了匹马过来。

栖迟牵了,踩蹬而上,一夹马腹便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