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砚登基之后的数载间,栖迟和伏廷虽然入都看过他几次,但从未长留,其他时候都一直留在北地。

在他们看来,远离皇权是对李砚好,也是对自己好。

尽管不常见面,但彼此间书信往来却是频繁的。

栖迟经常能收到宫中的来信,李砚至今仍对她无话不谈,这点从没变过。

变的只是一些身边的人和事。

罗小义和曹玉林成了婚,新露和秋霜也在北地落地生根,皆嫁给了北地的军中将士。

北地一切如旧,时光翩然如梭。

一个骄阳当头的午后,都护府的廊下跑过一道孩子的身影。

伏家老二伏念州,今年已经长到了五岁。

太阳晃眼,念州提着衣角跑进了一间院子。

院子里有人在练武,端着杆才半人高的木头长.枪,耍得有模有样的。

他跑过去,垫着脚唤:“哥,大哥!”

没人理睬他,他急了就改口喊:“伏战!”

练武的身影这才停下了:“干嘛?”

那是八岁的占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