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怪楚若婷骂脏话。

她被困了一个多月,历经千辛万苦,耗尽了灵石法宝,才破了他的九十九阵。

每个阵法不至于让她身死,却让她落得浑身是伤。

她痛恨这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修士。仗着修为高,将人玩弄于鼓掌。

赫连幽痕是魔修头子不说了,雁千山作为正道修士也这样,实在令人想不明白!

“粗俗。”

雁千山听她自称,微微皱眉。

楚若婷站在草庐外面,透过轩窗,看见雁千山正襟危坐在案几前,不染纤尘,而她却是一身血污,对比鲜明。

她握着鞭子,冷笑连连:“是啊,我粗俗。雁前辈居在这昆仑墟上,作诗写词,闻香弈棋,品茗观雪,哪懂人间疾苦呢?”

雁千山愣了愣。

虽然她没骂人,但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。

“……何意?”

“一朝未飞升,终究是凡人。枉前辈还是渡劫期的大能,却不问缘由将我丢入阵法。我九死一生闯了出来,骂句脏怎么了?”楚若婷压根儿不担心他将自己拍死,大不了又被扔进阵法。

雁千山看向楚若婷,沉寂的目光如重山迭嶂,不见任何情绪,“我此前问过你,你说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