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两岸的交流,又实在少得可怜。

这对共历生死、心又没被锤炼到刀枪不入地步的普通人来说,是极残忍的折磨。

尽管他们的内心不想这样,但他们对彼此的信任,的确在规则的左右下摇摇欲坠了。

南舟扶着树,垂下脚,轻轻晃荡了两下:“我相信你。”

江舫之所以不让班杭来,只是因为担心他一时热血上头,冲过桥去。

江舫笑了一声,不置可否:“你相信我,还到这边来盯着我?”

南舟:“我不是来盯着你的。”

南舟:“我是来叫你回去的。我们换班。”

“你比班杭还不可信。”江舫说,“我一走,你就会到对岸去。”

南舟倒也不隐瞒自己的意图:“嗯。你说得对。”

江舫:“我不同意。”

南舟:“我不是你的队员。”

江舫:“我不是在跟队员说话,我是在跟你说话。你去,我不同意。”

话说到这里,江舫发觉自己的语气实在有些超过了。

他的耳尖微微发了红,装作无事,继续道:“他们可以过来,我们在这边接应,然后一起承担后果。但我不希望我这边的任何人过去冒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