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越明有一种感觉,宋知雨要借情欲的河水溺死他,因为他自己已经溺死了,成为尸骸遍布的河里那个只冲他微笑的艳鬼。

严越明抱紧宋知雨,用力感受他的温度,开始不停地笨拙地爱抚他,用温暖指腹和少年人的柔软嘴唇触碰他。

宋知雨把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发丛里,很轻很轻地喊:“严越明。”

严越明亲吻他的嘴唇,舔他发声的唇舌,“嗯?”

“你杀死了我心中的妈妈,我是真的孤儿了。”

他会在这个世上永远流浪,从寒冷极地到雨水稀少的赤地,风餐露宿,再也等不来一盏灯。

“我会爱你。”严越明难得认真,立誓一般。

宋知雨知道,这对严越明来说是个非常泛滥而庸俗的词汇,这个词肯定千百次从严越明的嘴唇里冒出来,然后温柔缱绻地哺进那些漂亮女孩儿的嘴里。

宋知雨笑了,窝在他的胸口,幼鸟的喙轻轻啄在他滚烫的皮肤上,没有眼泪装饰的睫毛毛茸茸温柔。

严越明抚摸着宋知雨的肩胛骨,很轻地问:“你很喜欢我吧?”

他很幼稚,因为先说爱,觉得自己吃了亏,就一定要从宋知雨那里得到补偿。

宋知雨很淡地笑了一下,点头满足严越明的期待。

宋知雨可以保证,自己喜欢严越明永远比严越明爱自己的程度深一点,严越明永远不会吃亏,永远没有风险。

严越明挑挑眉毛,有种很青涩嚣张的得意,舔舔嘴唇:“我早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