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戴着半透明的战术头盔,少年都能看到他脸上的那一抹鄙夷和嫌恶。

同样的,还有好几个人被摔出了队伍,那些人有或多或少的问题,看起来都不太健康,只有那些非常健康的,才有资格接受进一步的检查,看看能不能献血。

被丢出去的人都露出了失望,甚至绝望的表情,看向那些在排队能献血的同伴,眼里冒出了发红的嫉妒。

凭什么,凭什么他们能献血,我们不能?

少年回忆起了这具身体里的记忆,志愿献血车能够让穷人卖血,给的补偿还异常丰厚,一个穷人卖一次血,至少能花天酒地一个多月的时间,这简直让人发狂。

可是,献血的资格不是人人都有的,只有身体健康,样貌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人,才有资格献血。

为了献血,很多人跑着赶来,跪在地上祈求那些士兵,让他们至少进去,接受一下检查,看看自己的血够不够“健康”,但遭到了士兵们冷酷的拒绝。

跪的人多了,还有士兵举起枪,用枪托砸人,砸的人头颅出血,那些人才鸟兽散。

少年混在做鸟兽散的人群中,心中还在回味之前的迷梦,大脑无法顺利流转,做不出可靠的思考。

而在城市的另一处。

巨大的,装饰奢华的客厅里,张菲尔坐在沙发上,吹着空调,欣赏着落地窗外的花园美景。

就在这时,一个戴着镣铐的少女悄然进入了客厅。

她穿着白色内衣,戴着沉重的脚镣和手铐,那脚镣在她脚上勒出了红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