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,吕丙雄虽然是杀人犯,但还是很好相处的,也没有想要对他白茂怎么样,这个李瑕却真是杀人不眨眼,恶人中的恶人。

“白毛鼠,你应该不想跟我一起走吧?”李瑕问道。

白茂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,道:“我就不走了……我偷东西,我活该多坐几年牢,我该多受《宋刑统》惩治。”

李瑕也不强求。

他看得出来,白茂和刘牢头有些关系,能蹲在死囚牢房是因为这边宽敞。

但看破不说破,他并未就此说什么。

白茂贼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,没话找话,道:“我是觉得,跟那位出去办事,绝对不是什么好事。要是好事他哪会到死囚牢里挑人?我本来活得好好的,没准出去了反而死掉咧,是吧?不过话又说回来,你跟我不一样,你反正是死……呃,是有大本事的人……”

聂仲由大口咬了一口炊饼,饼屑沾到衣襟上也不以为意。

他依然还站在县衙外,边吃着早食,边等消息。

他想吓一下李瑕,看看其人的胆气。

他聂仲由做事,有荆轲刺秦王的勇气,却不会学荆轲带一个临阵色变的秦武阳。

不多时,有狱卒过来把骨头刀递给他,并轻声禀报了一句。

聂仲由点点头,把骨头刀收入怀中。

又过了许久,一个年轻人匆匆跑了过来,道:“查清楚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