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麻烦史经略。”

“客气了。知道吗?今日我还在说,若五郎捉到李瑕,容我见他一面,看看能填出那样词句的才子是何样人……呵。”

史樟说着,指了指路边巷子的老鼠洞,话风一转,却是又道:“猫捉到老鼠,喜欢玩一玩,那是因为它握着老鼠的生死。但若老鼠敢反咬猫一口,那就没什么好玩的,直接咬断其脖颈罢了。”

张弘道有些不烦耐。

他已经三十岁了,没耐心听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说自以为是的道理。

眼下是玩不玩老鼠的事吗?是能不能捉到的事。

“敬先说得对,李瑕很危险,我已提醒过端甫多次……”

“仲书兄,端甫自幼失怙,是雪斋姚公一手将他抚养长大,万不可有所差池。请你务必救出端甫与子靖,若需帮手,只管与我开口,我会与父亲分说。”

史樟说完,向张弘道拱了拱手。

这是他作为姚燧、阎复的朋友,应尽之义。

“放心,我一定救回他们。”

……

看着史樟转身而去,张弘道默立了一会。

有兵士上前请罪,道:“五郎,史二郎高门贵子,偏穿着麻衣草履,小人这才捉错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