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王看似庸常无能,轻易不出手。但一出手,稀疏平常地就将宰执都压了下去。

“果然还是保不住李瑕。”他喃喃自语道:“我还不是史弥远,还没到史弥远那位置……”

李瑕走在巷子里,前后左右皆是武士包围着他。

他隐隐感到不安,脑子里有个念头,有一瞬间想过是否要逃走。

只是去给个老太太讲故事,似乎没有危险。

而一逃,违逆圣谕,平白落个罪名,好不容易得来的官位必然没了,重新沦为逃犯。

失去了北上的功劳和名面上的身份,被人肆无忌惮地追杀。

那种日子早已过得够了。

前面祸福未知,但有丁大全、贾似道联手庇护,该是有惊无险。

怎么想,都不该逃的……

全永坚走在队伍后面,目光盯着李瑕。

他没把李瑕拷起来。

因为明面上李瑕确实没有罪证,他反而是来洗清李瑕嫌疑的。

只要进了荣王府的大门,从明处转入暗处,李瑕不过就是一只任意拿捏的蝼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