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觉受了委屈?”

“不委屈,只觉受了历炼。”

赵昀似是轻蔑地笑了笑,不喜欢李瑕的性情。

古板、上进,虽与道德君子不同,却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们,总之是无趣。

贾似道就更有趣些,可惜满朝只有一个贾似道。

“你说荣王幕僚尹义甫潜通蒙古,可有证据?”

“有。”李瑕道,“我被追杀,窜进尹义甫屋中时,他正在写信,一见我便烧毁书信,只留下一片残纸,想必他屋中还有更多证据,但我来不及翻找……”

李瑕交了那残纸上去,上面仅留有“入上国之境者今已伏”几个字。

有皇城司都知上前,查看了信纸,道:“禀陛下,系尹义甫笔迹无误。”

事实上,这依旧不能证明尹义甫通敌,也可能是李瑕潜入尹义甫屋中,逼他写下这些字。

但赵昀在意的是,赵与芮明显地想将尹义甫被杀之事遮掩起来。

一边是府中幕僚被李瑕杀了,一边又在通缉李瑕,却不将这件事并入案子,为了隐瞒什么?

“朕听说,你逼着尹义甫带你进荣王府,其后,你拿着黄氏的信物离开荣王府?”

“是。”李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