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行者无不恸哭,直到六君子的身影在官道上渐渐消失,又有人提起了李瑕。

“听说那日伏阙上书李瑕也在场。”

“呵,李非瑜是去扳倒贤相的,若非他,丁青皮何以有今日之声焰?”

“依附奸党,破格任官,此子怎可能做出那等词作?必是窃人词作。”

“本就是欺世盗名之辈,如何比的上声伯兄?”

“泣血两朝事,披肝一万言……唉,朝堂乌烟瘴气,如何是好?”

“听说今日清晨,李瑕李非瑜已往西南上任了。”

“丁门走狗,巴结来的官,急巴巴的样子,令人作呕……”

忽有人冷笑一声。

“刘声伯虽流放,披肝谏言,振聋发聩;李非瑜已赴蜀,迎危局而上,牧守一方。唯诸君,在此高谈阔论、袖手空谈,非将二人作比较,或赞或贬,皆凭心意。却不知为国做过何事?”

“陈硕卿!你是何意?黑白不分了?!”

“他投靠奸党了!”

“去你娘的!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