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言楷道:“就算拿了他的错处也无用,县令、主簿并无罢免县尉之权。”

蒋焴道:“可知州有。”

房言楷摇了摇了头,沉吟道:“若只能请知州出面,不必做此计算,否则反遭知州不喜。”

“依东翁之意?”

“我直接修书一封,请知州罢免他。”

“可这由头?”

“不须由头。”房言楷道:“哪怕只是将他唤到叙州城里晾着,也便是了。”

“东翁明鉴。”

“明光来执笔吧。”房言楷起身踱了两步,道:“先说李非瑜年轻狂妄,又出奸党门下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忽听门外传来一声通禀。

“阿郎,江县令与李县尉来了。”

书房中烛光明亮。

房言楷坐在那,目光凝视着地图,耳边是李瑕侃侃而谈。

他只觉恍然如在梦中,良久没反应过来,李瑕为何会跑来说这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