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的地形,怎么看都不可能攀上去,偏偏人家就带着棺材上去了。

带着一群农民想剿这些当地土著,实地看了之后,才知不太可能。

邬通给的地图也是叫人看不懂,李瑕走了这么多天,根本就不知过了几个寨子,更遑提知道哪些是能剿的,哪些是不能剿的。

时不时能看到远处的树木一阵摇动,之后一群土著带着弓箭和竹矛从里面出来,如猴子一般在山林间窜得没影。

他们大多都是想要打劫李瑕的,但看到他有近两百人之后放弃了……

李瑕愈发意识到,想用剿匪练兵的想法有些天真了。

就这些土著,远远地看到自己,都埋伏好了,自己走到近前都发现不了对方,发现了也过不去。

每当这时候,他转头看看手下的新兵,都发现这些人一脸惊诧。

当然,走这一遭收获也很大。

这队人马确有因这艰难的行路而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。

这天傍晚,终于走到一处宽阔处扎营休整。

众人皆疲倦无言,很快就席地而睡。

这夜是搂虎值夜,领着几个人守着篝火,轻声聊着天。

“县尉说了,走六七天就得掉头回去,算起这一趟一共有快二十天了。”

“蒙军真能从这样的路杀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