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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走了两天,在队伍最后的巡江手董娃看了看脚下的深渊,忍不住向前面的鲍三问了一句。

“鲍班头,你这独眼能看清路吗?别掉下去了。”

“娘的,来的时候眼睛对着外面。”鲍三捂着小腹,头也不回,又道:“这往回走,老子只能看到里面,不好走。”

董娃又问道:“你说我们怎不在这里伏击蒙军?”

“你想死?在这凿道上打,比得就是谁凶。你能比蒙鞑老卒还凶?”

董娃“嘿”了一声,道:“我们还不凶?不是把蒙鞑都给吓跑了。”

“憨瓜。在岩方沟还能埋伏,能两百打三十。到了这石头缝里,人摆不开,只能一命换一命,能换几个。”

董娃道:“那等蒙军走上来,我们射他。”

“你站哪射?”

“等到了下面山地里,我们站山路上摆开。把蒙鞑堵死在这石头缝里。”

鲍三道:“那老子不陪你,你个憨瓜自留下跟他们对射。”

“反正打也打完了,我就随口一说嘛。”董娃挠了挠头,道:“班头,你说真有军赏?我有个同乡从军,立了第四等功,绢三匹、钱三贯咧。县尉真要给我五贯?”

“还骗你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