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云云却觉得他们傻。

在她看来,现在是战乱啊,蒙古人打过来都吓死个人了,谁有能耐保住安稳日子她投靠谁,多简单的事。

反正除了这身子,她什么也没有。

张家父子一个个色迷迷的这本没什么,问题是找人去杀李县尉,都被人盯上了,还在那昧下近半雇凶之钱。

好日子过得久了,脑满肠肥糊了心窍,那就休怪她严云云也上去踩一脚了。

“说老娘婊子无情也罢,老娘就是这么婊子无情。”

另外,虽说是当娼妓的,严云云也觉得每日被张家父子那般盯着不太舒服。

李瑕与韩祈安的眼神就让她心安得多,至少让人有种“这两人说话算话”的感觉。

今夜在大堂上,他们的表现也是如此,说护住她就护住她。

退堂之后,严云云被带到一间公房中。

“坐吧。”韩祈安正端着一碗药在喝,道:“答应你的事我们会做到,你先在县城中住下,等战事过去,县尉会派人送你到临安,在临安的大青楼里当妈妈。”

“先生在喝什么药?闻着好苦哦。”

“党参黄芪汤。”

严云云道:“先生得的是痨病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