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才看了看手里几封信,先打开韩承绪写的,信上说了庆符县的诸多情况,让县尉不必担心。

李瑕又看了看韩巧儿的信,只说了几桩鸡毛蒜皮的琐事,倒也有趣,他微微笑了一下。

之后打开李墉的信,只见信封里还夹着一封公文,说是潼川路安抚使兼知泸州的朱禩孙要求庆符县乡勇克期抵达泸州。

李瑕再一看朱禩孙要求的时间,五月底。

而李墉信上的内容就很丰富了。

三月初,成都蒙军都元帅“阿答胡”命令“纽璘”率万人,自利州下白水江,目的应该是攻打重庆。

朱禩孙命潼川府路各州县准备防事。

到了三月末,朱禩孙却又改调庆符军到泸州,据李墉分析,很可能是川帅蒲择之料定纽璘攻不下重庆,不守反攻,打算奇袭剑门关,以求收复成都。

如此,泸州兵力被调往北面,故而朱禩孙才会更改对庆符军调令,由“准备防事”变为“前往泸州”。

李墉直言不讳,说他曾在吴渊帐下为幕,因而有此推测,又告诉李瑕成都之战迫在眉睫,当尽快率部返回。

……

看完信,李瑕转头看向许魁,问道:“你是何时出发的?”

“三月二十七日,两日前到的威宁,高郎君让我在此等候县尉。”

“县中防务,刘金锁顾得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