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克扣军饷、战而不赏、苛待士卒,百年来风气使然,岂余晦一人之祸?”蒲择之叹息一声,道:“尽快办吧,先稳住军中士气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李瑕在阶梯上稍站了一会,虽只听到这只言片语,却能感受到蒲择之的难处。

蒙军就从无这样的烦恼,走到哪抢到哪。宋朝的将帅不同,打起仗来,有太多战场之外的麻烦要操心。

很快,蒲黼领着几个将领大步出来。

“李知县来了,进去吧。”蒲黼拱拱手,道:“今日事多,改日找你长谈。”

“蒲钤辖请。”

“再会。”蒲黼脚步匆匆又下了城楼。

里面蒲择之回过头一看,道:“非瑜来了,还未问你如何会在成都城内。”

李瑕说得简单,只说大理义军派人来联络抗蒙,自己奉命送其回归大理,被蒙军发现,无奈从灵关道回来。

蒲择之听到“奉命”二字,沉吟道:“朝廷派贾相公坐镇两淮了。另外,吕文德坐镇播州,接下来只怕要面对大理蒙军自西南面斡腹。”

“是。”李瑕应道。

蒲择之见他不愿多说,他也不追问,只是喃喃道:“大宋处处风寒,各地守将合该同心协力才是。”

“蒲帅所言有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