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不容易攒了些钱,开封城里的酒楼与勾栏却都不开,到处人心惶惶,有钱也不知如何花。

“以往只知没钱的烦恼,原来有钱也有烦恼,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,故去彼取此。我如今却不是圣人,尚需修行。”

他喃喃自语着,才打坐没多久,又忍不住将那两锭银子拿出来。

“尔等扰我清修,恨不能将尔等花出去才好……”

突然,有脚步声传来,孙德彧忙将银锭收了,才闭上眼,便听有人道:“师弟,有公门中人来了,唤你过去一趟。”

“啊?苗师兄,是好事还是坏事?”

“来人神色不善,想必是坏事。”

“哎哟,那你好歹喊一句‘不好了’啊……”

孙德彧嘴里埋怨着,却是悄悄将袖子里的钱藏到垫子下面,这才忐忑不安地跟出去。

还没到偏殿,便听里面的对话声传来,却是俞德宸又在解释南下杀李瑕之事。

这点事情俞德宸已翻来覆去说了许多次了,听在孙德彧耳里,只觉这位俞师兄真是谎话愈说愈熟练,哪还有半点清修之人的样子嘛?

偏殿当中,刘忠直已审了俞德宸好一会。

“你真不知那张君宝去了何处?”

俞德宸道:“真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