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弘道就一直坐在那,失魂落魄一般。

良久,严淑匆匆回来,抹着脸上的泪痕,道:“不是李瑕让谁偷的……是落在马鞍上了,下人牵马到西院时掉的……真没有官人想得那般骇人……”

“是吗?”

“真的,不信官人招他们询问,妾身说的都是真的……”

张弘道呆了良久,摇了摇头,挤出一丝笑容,眼中却满是苦涩。

“好吧,是我多心了,不重要了,不重要了……”

是夜,雁儿踮着脚往张弘道的院子里探了一眼,跑过府中的亭台楼阁,一路回了张文静的院子。

“五哥可还好?”

“听珍儿说五郎早早便睡了,真是好多日没见他的院子这么早吹灯呢。”

“望五哥能早些放下吧,打小心气便高,也就那大骗子能让他这般了。”

雁儿在张文静对面坐下,支着头,问道:“大姐儿,那这事真就过去了?”

“那大骗子多聪明啊,知道五哥不好说服,直接找了太宁先生。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,一定是谈成了。”

“那……他说服了太宁先生,办妥了事,是不是就要走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