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将军莫急。”姜饭忙道:“他一开始不知道小人是庆符军,打过了之后,便说要置酒赔罪咧。”

李瑕问道:“这山上有酒?”

“那没有,他给小人打了个欠条。”

祝成道:“给我看看。”

姜饭一只手掏了一会,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树皮。

祝成看了,眉头便拧起来,只见上面只刻了个酒壶的图案,也没签押,实在看不出是麾下哪个混账。

“姓甚名谁也没写?”

姜饭显然不打算出卖对方,赔笑着收回了那块树皮,道:“小人也不知他姓名。”

祝成啐了一口,道:“吃了庆符的粮,打庆符的人,忘恩负义的狗东西,待我找到了抽他几鞭子。”

“无妨,不打不相识。”

李瑕见姜饭对那长宁军校将颇为回护,心知没起什么大冲突,小打小闹而已。

“他们能交朋友亦是好事,望往后两军能亲如兄弟。”

祝成暗想姜饭也是傻的,收了个白条,嘴上却是笑着应道:“定会亲如兄弟,李知县的为人真是没得说了。”

几人缓缓出了城门,祝成执意要送李瑕下山,说是将命在身,不容推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