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云云忽欺身下来,在夜色中盯着李昭成的眼,道:“我知道李郎君怎想的,你对我的态度变了。你责怪我,比责怪兄长还多……因为我是女人,你见不得女人狠厉,对吗?”

她凑得太近,李昭成极不自在,偏过头,不说话。

“我以前是当妓子的,这叙州城内不少人欺负过我,我借着这个机会报复回去了……你是这般想的,对吗?”严云云问道。

“有吗?”

“有。”

李昭成躲了躲,道:“果然……我问过,城里许多人说马员外是大善人,你公报私仇。”

“你要向阿郎告状?”

李昭成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好啊。”严云云笑了笑,道:“那我说的更多些,你好告个仔细了。马员外那人,不举,每次召我过去……你知道木驴吗?”

“木驴?”

过了一会,李昭成见严云云没再多说,转过头看去,正对上她的眼。

他愣了一下,心头那点火气是消了下去。

“严姑娘,你……”

“罢了,你要告状便告吧,没人能质疑我与兄长对阿郎的忠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