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掩人耳目?”汪惟正沉吟道:“可我们已派哨马四处查探,宋军并未挖地道、筑坝蓄水。”

这是他们从昭化城失守中得出的教训,担心李瑕明面上是在缓攻,背底里又搞偷袭。

偏偏没有。

汪翰臣苦思无果,摇了摇头,道:“谨慎便是。”

汪惟正笑了笑,调侃起来。

“李瑕能在年节之时同意歇战,显然是顾忌利州民心,生怕百姓怨宋军不让他们好好过年。但这等疲弱攻势,真能收拢人心不成?异想天开罢了。”

“民心?无用之物罢了。”汪翰臣喃喃道:“何况,利州谁不感念二哥恩德……”

远远的,有哨马从北方而来。

“报!援兵到了!援兵到了!”

……

“我等奉巩昌军元帅、权便宜都总帅府事、汉中屯戍汪良臣之命,领兵八都鲁军一万人,来援!”

汪惟正大喜,道:“是四叔的援兵到了。”

“莫开城门!”汪翰臣却是皱了皱眉,抬手喝道,“我观李瑕用兵,最喜偷袭,先核验清楚再说。”

过了一会,吊篮将两个援兵校将拉上城头,却真是汪良臣麾下偏将赵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