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文德板着脸,道:“孟珙都不如老子。老子两镇节度,他才一镇。”

“是,是,孟珙、李瑕皆不如大哥。”

吕文德大怒。

“吕老三!休以为老子不知你心里怎想的!”

吕文福无奈,苦劝道:“大哥啊,何必妒忌一个竖子?他才多大年岁?有生之年如何能比得上大哥?”

“老子便是嫉妒!”吕文德阴沉着脸,咬牙道:“收复汉中……”

哪怕再复盘了一遍,他也知道换作自己肯定做不到。

吕文福没有这份心气,只重实际利益,坐在那漫不经心抠着脸上的结痂,等吕文德气消了,才开口问了一句。

“大哥,如何说?去汉中吗?”

“不去。”

吕文福大讶,惊问道:“为何不去?”

吕文德那高大的身躯向后一仰,直把那定做的太师椅压得咯吱作响,思忖着。

他说不清缘由,但本能地感到若去汉中会有危险。

二十余年险象环生的战场,吕文德对危险有最敏锐的嗅觉。

“老子不信这小畜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