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临安城逼仄,茶楼竟也能望到枢密院,朝廷体统何在?”

“当复汴京。”

“我等必复汴京!”

“岔远了……此番幸得吴相挫败丁党阴谋,但丁党着实跋扈!”

“诸君可知,新任的史转运使,曾知叙州事,如今才几年?李瑕已任帅,史转运使却成他下僚。若非丁党一手遮天,岂能如此?”

“听闻李瑕年不过十九,比我尚小十岁,若非媚上,如何得帅位?”

“但李节帅真有大功……”

“实为王将军之功业,李瑕有几何?何况人品与才干,孰重孰轻耶?”

“诸君、诸君,我等至汉中,务必警惕,防遭他排挤……”

昝万寿不由抿了口酒,支耳倾听这些消息,暗道这些书生士人真是了得,竟这般消息灵通。

堂堂节帅是何门何系,昝万寿以前还真不知道。

他不由凑到陆秀夫身边,问道:“君实兄,你如何看?”

陆秀夫到现在身子都没动过一下,淡淡道:“宴饮闲谈不能知事。”

昝万寿又问道:“何意?”

“便是天下英杰,聚众议论,也易随波逐流,失了主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