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问我,不必再施手段了。”留梦炎道:“只当李瑕已死了。”

留梦炎还有些感受没说。

那就是,官家赵昀虽不是有气度的雄主,但也绝不是暴虐好杀之人。

罢了李瑕权柄,恩养着,称得上一个‘仁’字了。

无权之人,何必赶尽杀绝?

之所以这么想,并非留梦炎心善。

脚踏两只脚,得两边之好处,哪怕宋亡了他也依旧可保高官前途。

但也有危险。

做得越少,危险便越少。

录书生却不同,敲了敲案几,道:“不,李瑕必须死。”

“简单。”留梦炎道:“请大王传一封国书,如韩侂胄‘函首议和’旧事即可。不仅李瑕可死,连王坚亦可死。”

“休将大王与那气量狭窄的金国主相比。”录书生道:“由我们借赵氏之手杀李瑕即可。”

留梦炎早知劝不动,何况老头奉命来的,说了也不算。

只好无奈问道:“需要我如何做?”

录书生笑了笑,指了指身旁那汉子,那汉子遂起身,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