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云云就是这个证据,贾似道笃定能说服她。

他缓缓松开手,目光愈发真诚。

“只有我,能把李瑕给你,连他都做不到,只有我能……”

“啐!”

严云云哈哈大笑。

“你笑死我了……哈哈……贾相,你太好笑了!宰执天下、枢要重臣,只这般一点格局?哈哈哈哈,眼量连我一个贱妓都不如……小虫儿,小虫儿凑到麻雀耳边说,‘麻雀麻雀,你帮我把那粒屎推过来,我把那只凤凰给你’,哈哈,贾相,在你眼里小情小爱就能说服我?不,不是小情小爱,你当我与你一样烂了心肝了,你这病痨太深了……”

贾似道脸上的笑意凝固下来。

严云云还在大笑。

“贱妓,哈哈,贾相啊,你才是贱妓!怎么?你这妓院生意差了,辽金不光顾了,你不顾自己年老色衰,掰着那臭腚凑到蒙古人面前……”

“嘭。”

贾似道抬起茶壶猛地砸在严云云头上。

血流了她一脸。

“骂我可以,别骂大宋社稷!”

“啐……有本事杀了我,窝囊废。啰唣半晌,放不出个屁。来!我看你与我闲扯一晚上……”

“休以为我不知你如何想的,想逼我杀你?趁着我还好说话,别等熬不住我的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