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自信,以为微妙地控制着李瑕与忠王之间的把柄,便能震慑住程元凤、叶梦鼎等人。

“你不如他有胆魄……”吴潜的话又在耳边回荡。

贾似道咬咬牙,似乎想掀桌子。

但,范文虎一死,气势已丢了,名份也丢了……

程元凤深深看了李瑕一眼,又转向贾似道,思绪飘得很远。

这就是为何大宋必须限制武将,一个个都太嚣张跋扈了!

若非近些年战祸横行,断不至教这些人恃功而骄……

这想得远了,思绪从三百年的大宋国体转回来,程元凤又看向贾似道,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恳切。

他希望贾似道低下头,向赵禥行一礼,承认新帝继位,一切到此为止。

范文虎?

顾不得范文虎了。

当李瑕这“掀不掀”三个字出口,那凌厉的目光落在贾似道身上,便是将事态推到了最可怕的地步。

一边是蜀帅,得天子的生母、嗣子庇护,挟正统大义之名,三百精锐边军就堵在宫门外;

一边是宰执,执天下兵马,有鄂州之战功傍身,手握荆湖重兵,口口声声要诛弑君叛逆;

李瑕已不是那个不受官家信任的闲臣、贾似道已不是那个有官家镇着的佞臣。